第83章

麦香鸡呢1175 字2022-09-13

宋星阑没回答,宋谨看见他正跪在床边低头画画。

“你在画什么?”宋谨问他。

宋星阑又刷刷刷地画了几笔,然后把画纸拿起来展示给宋谨看,说:“画哥哥的胎记!”

画功实在稚嫩,成品比宋谨的胎记丑上八百倍,但宋谨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很开心,说:“你骗人,哪有这么丑。”

“不丑。”宋星阑又看看自己的画,评价道,“是我画得不好看。”

小孩子的忘性总是很大,后来慢慢长大,后颈上的胎记消失得一干二净,宋谨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想起这个胎记,没有想起小时候,他的弟弟曾给他描绘过这样的一幅画,虽然画得不像,也不好看。

可是宋星阑记住了,那个模糊的痕迹,时隔十八年,他把在哥哥身上早就消退的胎记纹在了自己的皮肤上。

为什么呢?

宋谨好像知道答案,却不敢去确认那个答案,因为太重了,压在血缘这条抹不掉的死线上,重得让他难以面对,就像他在意识到自己心里的答案时一样,他只知道,完蛋了。

他们都完了,并且早就完了

一只手伸过来,打断宋谨的思绪,宋星阑按着宋谨的后颈将他往下压了压,同时有什么东西隔着内裤在宋谨的嘴角边蹭了一下,宋谨听到宋星阑低声说:“看完了,该干点别的了。”

宋谨知道他确实该干点别的什么,可问题是,他不会。

“我不会……”宋谨咬着唇有些难堪地别过头,“我没做过这个……”

“知道。”宋星阑握着宋谨的手将裤腰往下拽,硬热的性器几乎是直接打在了宋谨的脸上,宋星阑说,“现在学。”

宋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个,他在含着性器艰难地吞舔时才回过头考虑起这个问题,而宋星阑只是盯着他的脸,伸手捏着他的耳垂,说:“哥,你学什么都很快。”

不是什么很能放得上台面的夸奖,嘴里被塞得很满,视线里是近在咫尺的纹身,宋谨狼狈地红着眼睛呜咽了一声,脑袋里像被填进了浆糊。

宋星阑最后射在了宋谨的右脸上,一直淌到下巴,淫靡又情色的一幕,可宋谨的表情实在是太生涩茫然了,宋星阑用指腹擦去他脸上的精液,然后一言不发地换了个姿势,将宋谨压在身下。

宋谨伸手摸摸自己的脸,犹豫了一会儿,他说:“星阑……你轻点好吗?”

“好。”宋星阑应了一声,然后伸长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拿了瓶润滑液出来。

宋谨问:“这是什么时候……”

大概是宋星阑刚住进来的那几天,或者是他处理完宋向平之后再次回来的这几天,宋谨猜。

可是宋星阑说:“在你住进来之前。”

宋谨一直住的次卧,如果他当时住进了主卧,一定会发现这瓶东西,一定会比现在更早地意识到,他的弟弟对他到底有怎样的野心。

扩张的时候,宋星阑一直盯着宋谨的脸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,同时又像是在审度着什么,充满压制的味道,宋谨最后遮住他的眼睛,说:“别看我了。”

“那看谁?”宋星阑问他。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手指在宋谨身后的某个部位刮了一下,宋谨立刻绷紧了腰,喘着气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,也顾不上遮宋星阑的眼睛了,双手抓着他的肩,说:“你先别……”

宋星阑低头亲他,然后说:“你刚刚叫的那声,像你今天早上学的猫叫。”

“再叫一声听听。”

宋谨这会儿不仅想捂他的眼睛,还想堵他的嘴。

“……我想自己来。”宋谨突然说。

宋星阑罕见地挑了一下眉,问他:“自己来?”

“嗯。”

宋星阑眼里带着点玩味:“因为我手上的伤?”

宋谨默不作声地拿过枕边的领带,然后说:“是你的眼神太吓人了。”

他将领带缠在宋星阑的眼睛上,绑好,宋星阑没什么反应,任由宋谨遮住他的眼睛,然后他低头亲了亲宋谨的嘴角,说:“我能看见你。”

宋谨在他的眼睛上按了按,说:“骗人。”

姿势又换了,宋谨跨坐在宋星阑的腰上,看不见那双眼睛,他心里的压力小了不少,试探着握住性器,一点点磨蹭到臀缝里,可还是很难,宋谨喘了几口气,他觉得自己已经放松到极点了,可还是只能进去一点点。

宋星阑一直没什么动静,眼睛被领带遮着,只露出线条绝佳的下半张脸,他的手在宋谨的大腿上抚摸揉捏,直到宋谨体力不支,呼吸不稳地闷哼了几声,他才去搂宋谨的腰,一边将他往下按一边微微顶了顶胯,下了结论:“你自己来不了的。”

性器就着润滑液一点点挤进去,衬衫滑到手肘,宋谨被箍着腰逃脱不得,攥紧了宋星阑的手臂,有些语无伦次地说:“你……你慢点……”

宋星阑却突然直起身,将宋谨往后推,压下去,性器随着动作的变换狠狠深入,最后宋谨倒在床上的时候,宋星阑往前用力一顶,宋谨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,仰起脖子急促地喘气,宋星阑明明被遮着眼,可宋谨依然觉得他的目光盯紧了自己,叫他不能呼吸。

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不可收拾的,宋星阑之前所有压抑过的欲望和情绪在一瞬间释放,扣住宋谨的肩往后穴里狠顶,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。宋谨没两下就被操出了眼泪,不是痛,只是因为感觉太强烈,又胀又酸,他的手在床上胡乱地抓了几下,什么也没抓到,整个人茫然无措,也不知道该看哪里,那条领带在他的眼前晃啊晃,宋星阑垂首吻住他的唇。

领带绑起的一端坠落下来,贴在宋谨的侧颈上,随着动作在皮肤上轻擦,顺滑的,有点凉。

宋谨觉得自己是在跟第三个人做爱,其实和第一个疯子根本算不上是做爱,只有耻辱的疼痛。第二个是失忆的宋星阑,可当时的宋谨并无法在他的身上得到真正的踏实感,因为总怕他清醒过来,而后来的一切也证实了宋谨的忧虑是对的,梦总是要醒的。

所以现在也许才是最真切的,他不用再担心了。

宋星阑掐着宋谨的腰一次次掼入,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喘得很沉,像不知餮足的兽。宋谨被堆涌的快感和凶狠的撞击折磨得哽咽,他搂住宋星阑的脖子,说:“你记得你都答应过我什么的。”

“记得。”宋星阑低声说。

他被蒙着眼,但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宋谨的双唇,和他接吻。

你要说到做到。

这句话宋谨对失忆中和清醒后的宋星阑都说过,也都被肯定地回答过,然而也许直到这一刻,宋谨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地得到了答案。

后来宋谨在泪眼斑驳里抬手拆掉了宋星阑脸上的领带,他的弟弟虽然强势又危险,可宋谨还是习惯看到他的眼睛,有些东西或许还没办法说出口,但总能在对视里找到一些踪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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